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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怔了怔，随即再次看向那个女人，脑袋一片混乱的重复着她后半句话，“拿我来抵？”
“说的粗俗些是包养，只需要陪我两年。到你毕业，这欠条自动作废。”女人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随便。
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了，你这张脸也不止这个价。你的学费，生活费我都会出。两年过后再给你四十万。”她笃定顾琰会答应，因为他毫无选择。
半响，停尸房除了呼吸声，一丝声音都没有想起。
女人依旧双手抱臂，一点都不着急的等着顾琰回答。
顾琰看着地面，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想着女人刚刚的话，他想笑又想哭。亲哥哥刚刚去世，紧接着有人告诉自己，自己敬爱的大哥欠了对自己来说就是几年不吃不喝拼命工作都赚不到的巨款。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双手捏紧拳头，对着墙拳打脚踢。
直到手已经渗出血，顾琰背靠着墙滑落，抓着头发，毫无感情的道，“我还有得选吗？”
心里又重复了自己说的这句话，是啊。有的选吗？借高利贷？最后欠的恐怕都不止这六十万了吧。
耳边响起一阵轻笑，响铃般清脆的声音传过来，“你当然没得选了。”
明明这么好听的笑声，听起来却又那么的讽刺。
“我需要做些什么？”顾琰当然知道不只是陪她这么简单。
女人眼神朝顾琰身上扫了扫，平静的道“当然做情人该做的事。”
“你叫什么？”突然想起他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不清楚。
“江淼。”
江淼手机这个时候响了一下，被她挂断了。而后对顾琰吩咐道“接下来你哥哥的事情自己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琰听着高跟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渐行渐远，半天再也没有回过神。
积累在脑袋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女朋友？这是一个自己男朋友出事了该有的反应吗？
距离顾冕火化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个月发生的事情顾琰依旧历历在目。而他发泄内心的痛苦唯一方式便是和室友打球。
而江淼那次停尸房离开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自己书本里还夹着那张欠条，他都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江淼这个人。
下课后顾琰从教室出来，修长的手指拿着宏观经济学的课本，身旁的室友勾肩搭背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顾琰，走吧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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